别管我了

放点拉郎产物

一些秦王单恋嫂子文学

  纯属我胡扯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站在不归河边,身旁是奔流的河水,耳边是凛凛的寒风。


  不归河的水是污浊的。


  近来战事少了,它看似风平浪静,实际上依然肮脏不堪,不知有多少战死沙场的尸首曾随着它四处漂流、腐烂,直至面目全非。


  焚玺一事过去数月,居庸关已入冬,岸边的草木都成片的枯黄衰败,再过些时日,这河也该结冰了,好似连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都尽数封在底下。


  站在这里抬眼望去,隐约可见是北蛮的地界,虽然什么也看不到,我却又像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。


  我朝的探花郎、我师兄的知己与挚爱、通敌叛国之人、我罪孽的源头。


  身为大明皇子,为国为君,我理应诛杀他,再将他枭首示众,以示我朝天威不可冒犯,如有异心,便是他俞靖安这个下场。


  可我竟只是久久的站在这儿,不带一兵一卒,朝着北蛮的方向,无望的念着这个人。


  我的营中挂着一把斩马刀,那是师兄所赠。当年我与师兄同在师父门下,他大我几岁,便处处护着我,给我的那一日颇为得意,道这刀是他费时数月亲自打造,师弟使刀不错,拿去防身正合适。他不知这师弟是地位尊贵的皇子,出行皆有人明里暗里相护,只是在尽一个为兄者的本分,他想护着我,我又是如何对他的?


  于情于理,我都万万不该对师兄的人存了这样的心思。于情我对不起师兄,于理又对不起大明。只是人性如此,欲念一旦滋生便如跗骨之蛆,折磨着我,日日不得安生。


  我知俞靖安与那个江湖侠客有书信往来,便“请”来了他,让他借那信鸽与我一用,侠客满脸的不情愿,但大概是碍于我的身份,到底是答应了。我在信中要他想办法出来与我一见,这几日,我都在不归河边等着。侠客在一旁撇了撇嘴没说什么,只是信鸽临飞之前,他也多写了张字条,直白道是秦王殿下所逼,不得已而为之。我并不阻拦,只觉好笑。


  然后?我如愿以偿得到了回信,只有简短的二字:请回。


  我没有见到他,也没再能与他通信,因为此次之后便再也找不到那侠客。他们江湖人一向行踪不定,何况他到底是名门弟子,身负轻功,日行千里不在话下,我手下的武将又岂是他的对手,只得罢了。


  我本也有几日不来这儿了。

  

  只是昨日夜里,我又一次梦见了他,他站在崖边背向我,长发与青衣在风中飘摇,单薄的身形似乎马上就要被呼啸的山风撕裂。他悲泣着,惨笑着,唤着我师兄的名字,接着张开了双臂。我伸出手想抓住他,却见他头也不回,如同一只被箭射下的飞鸟,直直的往下坠去。


  我从噩梦中惊醒,仍是心有余悸,抹了抹额头,摸到满手的汗。


  上一次如此惊慌的醒来,还是那一场在居庸关做的黄粱梦。梦里一切事了,我带着他回了京城,他官复原职,师兄亦还活着,我与他并肩于朝堂,纵容他轻蔑的将昔日对头踩在脚下。下了朝堂,我们笑说要同师兄一起喝酒。本是如此志得意满的梦境,画面一转,竟是我将他欺于身下,他闭着眼喘息,我几乎忘情的吻他,早忘了别的,却忽然听得他一句:“殿下可真是萧鸿飞的好师弟啊。”


  于是我像是被一闷棍儿打醒了,慌忙的直起身来,师兄正在门外看着我。


  我如坠冰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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